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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亲

时间:2023年05月17日    作者:翟晓芳    点击量:     来源:

  母亲节将至,在月初时就在思考送母亲什么礼物,期间也征求过老人家的意见,母亲则郑重其事的说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要买。我在网浏上览了诸多的页面也没找到满意的商品,于是在节日当天,我给母亲寄上一个红包,母亲却如何也不接收,不停的摇着头笑道:心意已收下,妈妈很开心。

  初夏的阳光格外耀眼,斑驳的白发十分醒目,已入古稀之年的母亲,自小没读过书,勉强能歪歪扭扭的写出自己的名字。在智能手机普及的时代看到周围人都沉迷其中时,母亲总是好奇的问,这手机里都有什么啊?大家都笑而不语,孙子们都笑道:姥姥不识字当然不知道手机的秒处啊!父亲也有阅读新闻的习惯,他总是拿个放大镜聚焦手机屏幕一行行的细读,母亲则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愈发多了起来。直到有一天,妹妹说不如给母亲也配一个智能手机吧,母亲喜欢秦腔,不识字可以看视频啊!我们一致同意,于是那一天起,母亲的春天来了,手机里播放起秦腔戏剧曲艺杂谈,不久后母亲也加入到公园里的广场舞队伍,脸上常常荡漾起的幸福模样......

  父母已过金婚,半个多世纪的相知相伴彼此珍惜为我们晚辈树立了榜样,退休前父亲工作离家较远,一年里只有农忙收割庄稼时才能回家,拉扯我们姊妹三个的重任就落在母亲一个人肩上。在家照顾年老病弱的爷爷奶奶、耕种田地施肥浇灌、翻盖土屋修建砖房,在那个机械化不发达的年代,母亲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忙碌成为刻在我们姊妹记忆里的画面。由于家庭的经济重担父亲一个人的工资根本无法维继,为了能补贴家用,母亲既养猪又养殖家禽,繁忙的身影从未停歇,村子里的老人们常常竖起大拇指感念母亲的不易。为了能减轻母亲的劳碌,童年时期的我放学后就下地去打猪草,十岁时我便学会用小铁桶摇着辘轳打井水续满家里的水缸。火热的夏季麦田里都是一家大小忙碌的收割,而母亲却从不让我搭手割麦子,为此也引来同龄小伙伴的羡慕的眼神。多年后我才知道,原来额头的伤疤是幼时的我摔倒被镰刀割破所致,这事让母亲非常的自责,自此便不让我再碰利器。而我却没有丝毫的记忆。

  2000年,我们全家搬离西府来到父亲工作的地方,住上了单元房,母亲闲不住,每日晨起拿起扫把整栋上上下下的楼梯都打扫一遍,楼前屋后栽花种菜,如今当年种的那棵花椒树还枝繁叶茂,挂果时节邻居们还可以随意摘取。

  2002年的夏天,我当了妈妈,迎来了双胞胎宝贝,母亲像中了大奖一般的兴奋,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母亲那种抑制不住的喜悦。在医院的那段日子,当时交通不怎么便捷,炎炎烈日下,不会骑车的母亲每天徒步在家和医院间往返几趟给我送饭、看孩子,汗流浃背却喜上眉梢。母亲的欢喜在初为人母的我这里却心生惆怅,看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小生命茫然的我不知道如何养育,而母亲那句:别担心,有妈在。让我瞬间踏实许多。

  母亲手巧,拆解了闲置的秋衣秋裤棉布裁剪好大小给孩子们做尿布,好长时间里,阳台楼下晾衣绳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尿片,而春夏秋冬每天数次的清洗让母亲的手指早早的变了形……孩子们学走路的时候母亲甚是辛苦,一日母亲带孩子出去玩,突遇疾风骤雨,回来的路上母亲抱着睡着的孩子一个趔趄摔倒了,孩子倒在姥姥的怀里,而母亲的背却骨折了,强忍剧痛的母亲抱着孩子回到家没有半点怨言,那一年母亲51岁,当骨科医生凝视片子了解到当时的情况时一脸的惊愕,母亲只说有点疼,担心吓到孩子没怎么做声,大夫被深深的震撼了......

  孩子们跟姥姥很亲,从小的衣服褂子都是姥姥裁剪缝纫的,连体衣,小马甲,颜色不同风格各异,穿出去很吸引小伙伴,各种颜色的毛衣毛裤、帽子、袜子,冬日里的虎头鞋虎头帽应有尽有。喜欢做食物的母亲都会给他们做好营养搭配,长大后住校的日子里母亲依然惦记着孩子们营养,总会提醒我给孩子们多备些食物,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阳光挺拔,母亲一脸的欣慰,而如今的她早已弯曲驼背。

  18岁的夏天,两个孩子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录取通知书捧给母亲的那一刻,老人家泪如泉涌,一个人跑到阳台偷偷的抹眼泪,我知道那一刻母亲的欣喜应该是胜于全家人的。

  在母亲生日的时候,双手合十虔诚的许愿,我猜那一定是期盼孩子们健康成长,平平安安。

  祝愿我的母亲和所有的母亲都能享世间美好,幸福安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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